新闻中心2017专题香港回归20周年香港名人访谈录
【编者按】今年7月1日,香港迎来回归祖国20周年纪念日。从1997到2017,香港回归祖国二十年间,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在香港彰显了强大的生命力。“一国两制”,这个被历史称颂的智慧,香港用它解开了百年难题。
与此同时,今年适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对港澳广播与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驻北京办事处合作创办的《每周听香港》节目开播十周年。为了纪念节目播出十周年,回顾节目播出以来的精彩瞬间,我们决定出版《香港名人访谈录》一书,收录采访香港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领域的优秀人才、杰出人物的精彩报道,并以此向香港回归二十周年献礼。
如今,香港与内地共命运,同出发,沿着“一国两制”的航道驶向新的航程。央广网特别摘编《香港名人访谈录》中的精彩内容,以飨读者。
从小村庄的木屋少年到名校皇仁书院的学生,从加州理工到斯坦福,工程学硕士当上了计算机博士,计算机博士又成了数学家,而数学家最后则当上了校长。这就是香港科技大学校长陈繁昌,在这个应用数学家的眼里,人生就在于不断地尝试,如果连试都不试,梦想最终只能是一场空想。他告诉记者,在他六十岁生日时,他许的生日心愿是希望学生中能出第二个乔布斯。
香港科技大学校长陈繁昌接受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华夏之声、香港之声记者程穗儿专访
记者:我们发现,不管在世界还是亚洲的大学排名当中,香港科技大学都表现亮眼。香港科技大学能够这么迅速地跻身为世界级的研究型大学,秘诀在哪里?
陈繁昌:回顾科大的成果有四个原因。首先是学校的定位。当时科大的定位就是香港第一所研究型的大学,所以学校很注重研究。第二就是聘请教授方面,科大十分注重人才引进,聘请的都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第三个原因就是资源方面能够达到国际水平,有条件吸引世界一流人才。第四个,机缘方面也很重要。二十多年前香港经济增长比较快,就像现在的内地。香港政府当时就想在高等教育方面投资多一些。
陈繁昌:是没有校训,但我来了以后定下了一些核心价值,这个和校训差不多。第一是学术自由。第二,视野国际化,服务本地化。第三是最具有科大特色的,我们敢干。因为我们比较年轻,没有历史的包袱。我们要说什么可以做,而不要说什么不可以做,这个很重要。第四是多元化。最后一个是“同一”科大。我们科大里面有很多不同的部门,有四个不同的学院,我们有教授、学生,所有人都是同一个目的,就是把科大搞好。好像我们跨学科的研究,你不要说这个我不要做,我是教授,我只是教书,其他的不理,不应该这样的,我们拥有同一个目的。
记者:2016年是科大创校二十五周年,校庆的口号是“敢?创?未来”。大学深信创新和想象是推动大学前进的力量。从国家层面来说,“十三五”规划当中亮点之一就是明确提出支持香港发展创新和科技产业,此外香港的创新与科技发展局于2015年11月20日正式成立。您认为目前香港科技创新创业的环境怎么样?科大能够在其中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陈繁昌:我首先来讲讲“敢?创?未来”。敢创,敢干的意思,我们不要往后看,一定往前看。未来没有人能预测到,所以我们要勇敢。敢创是一个理念,是要我们往前看。科大的理念和使命是要用科技创业给香港的经济带来帮助和贡献,训练一批好的学生将来对香港有所贡献。最近几年是香港前所未有的好时机,为什么呢?现在香港政府有一个创新科技局,香港特区政府财政司司长也宣布把这放在预算里面,政府的政策配合很重要,这是第一。
第二是社会大环境,社会上对科技创新感兴趣的年轻人多了很多。市面上也多了很多私立的创业工作坊,三四年以前是一个都没有的,但现在有四十多个。很多香港本地的或者国外的年轻人,他们都想在香港创业,因为香港环境好。我们学校很努力地在做五年的计划,创业方面我们有一个计划是通过合适的方式把企业引进我们学校里面,和我们学校以及学校的教授合作。
最近几年内地的企业,尤其是科技方面的企业陆续在香港开设研发机构、分支机构。我跟他们公司领导讨论过原因。他们认为如果想创立一个国际的研究团队,那么在香港创立是最有优势的,因为可以吸引国际的人才,同时香港的法律、知识产权服务、基建、IT等等,很多方面都有优势。这些因素对科大来讲是很好的消息,现在政府、企业这么支持,我们的学生对自己的未来就会非常有信心。
陈繁昌:你把香港加上珠三角合起来,在我看来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和这个合体比较。国家发展战略“十三五”规划,其中一个计划就是“中国制造2025”,珠三角,东莞、深圳以前是世界制造业的中心,如今要在创新方面竞争。创新在教育层面来说,两地一定要合作。吸引优秀的学生来到这里,内地的精英来到这里,来了一两年之后广州话讲得好,英语讲得好,读书读得很好,很多企业可以聘请,这是很好的时机。“十三五”规划不只是对科大,对整个香港来说都会有很好的发展。
陈繁昌:科大初始的定位、使命、愿景从来没有变过。一开始我们定位是科技大学,有理、工科、商业以及人文社会科学,我们不需要改,我们不需要把学校的领域扩大。此外我们一开始说科技大学是香港的公立大学,它对本地负有责任,这个也不需要变。
当然我们也要与时俱进。科大在国际上具有知名度,我们可以帮香港社会在世界上做一个品牌,你叫人家来投资,在科技方面,对方首先就是问有没有人才,有什么学校?这方面我们可以做帮手。
还有,我们一定要和国家大的发展配合。举个例子,基础科学方面,香港土地少,没有资源做大型的基建。可是内地有很多基建,珠三角就有很多,我参观过大亚湾中离子研究,做得很好。贵州有天文望远镜,上海有光源,这些东西我也参观过,他们欢迎我们香港的科学家去用。哪里有最好的就去哪里,如果做得好的话,所有世界出色的科学家都会来这个地方,而香港是中国城市中最国际化的,我们应该利用这个优势。
记者:我们也希望香港科技大学能够成为香港科技领域的标志。香港科技大学英文缩写是UST,即University(大学)of Science(科学) and Technology(技术)。但在校园里,学生们把它改成了University of Stress(紧张) and Tension(压力)。您怎么看学生给它起的“外号”?
陈繁昌:我自己想想,我自己读过的大学没有一家没有压力的。没有一个好的机构没有压力,因为好的机构吸引好的人才,好的人才中当然会有竞争的。我以前在美国加州理工大学读书的时候,每一个本科生都是在自己的中学考第一、第二,但进到大学之后就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第一、第二了。问题不是有没有压力,是你怎么应付这个压力。你到社会上会更有压力。我常常跟学生说,你不要每一天都读书、去图书馆,你还应该有很多课外活动,多认识一些朋友。我们学校有很多非本地的学生,比如跟国际学生认识一下。好多学生从德国来的,你可以问问他德国怎么样;从印度来的,印度人口很多,经济发展很快,试问他怎么看中国的。不是为考试,而是出于你个人的兴趣、热情,这对你将来的事业是很有帮助。所以不要太单一,我自己的信念是这样。
记者:科大历来是非常支持创业,每年都举办创业大赛,而且奖金达到了一百万。
记者:您曾经说过科大学生远不止于讲课、论文、考试、毕业,而是在于启迪生命、实现潜能,让自己有所承担。如果有学生希望自己毕业以后自主创业,您有什么指导意见给他们吗?
陈繁昌: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创业。因为创业一定会有失败的,好像十个人去创业,只有一个可以成功。你看到的很多都是成功的例子,但实际上有很多失败的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从反方向来讲,年轻的时候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就是你年轻,你时间比较多,你没有结婚没有家庭,一次失败了再来五次也可以。所以年轻最好闯一闯,我自己没有闯,我现在想来如果当时有机会的话我可能会去创业,我自己的个性是比较好奇的。
记者:现在香港有一小部分青年人比较迷惘,内心归属感不是特别强,对社会有一些负面的情绪。您说自己的童年是电影《岁月神偷》的翻版,那么对于现在的青年朋友如何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您个人有什么样的经验和故事可以分享?
陈繁昌:当年我在香港时就对前途很有信心,因为你刚刚开始,香港也在发展中。还是要把视野放得广一些。年轻人的优势和劣势都是太年轻,没有历史经验。所以我觉得年轻人应该看得乐观一些,香港是一个福地。
记者:据说您当年放弃了非常热门的港大医学院,去美国读了工程。您为什么会坚持自己的选择?在青年选择职业和就业方面,您有什么建议?
陈繁昌:对于我自己的选择,我是没有遗憾的,因为我觉得首先从内心出发。我没有医学上的天分和兴趣,我怎么能做好医生?没有可能的,不可能做到顶尖的医生。我那个时候对物理很有兴趣,那个时候没有互联网,我对世界的好奇心很强,我要跑到外面去看看,所以报名美国加州理工大学念物理。我不读港大的医科,但我读物理则考得很好。对于最终选什么,你首先要有热情,清楚自己的优点是什么,没有天分就不要做,而不是人家告诉你怎么做。因为生命是你自己的。
记者:对人生的选择,您曾经用一句英文歌词“I did it my way”来总结。
陈繁昌:对,我自己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弹吉他唱这首歌。你看着歌词很有意思,回顾一下我的人生,有一些做得不好的是我自己负责,做得好也是我自己负责,我对自己负责。
回归为香港和内地中断已久的教育交流打开了闸门,在经历了最初的好奇和观望之后,南下和北上逐渐成为潮流,汇聚在一起就形成了澎湃之势。在各种利好政策的推动之下,香港和内地的学生也在经历和选择。
香港投资推广署表示,香港创业型公司的数量由2015年的1558家升至2016年的1926家。包括社会创新、智能城市、生物技术、零售技术和机器人技术在内的新技术性创业型公司的建立,提振了香港创业型公司的就业数据。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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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村庄的木屋少年到名校皇仁书院的学生,从加州理工到斯坦福,工程学硕士当上了计算机博士,计算机博士又成了数学家,而数学家最后则当上了校长。这就是香港科技大学校长陈繁昌,在这个应用数学家的眼里,人生就在于不断地尝试,如果连试都不试,梦想最终只能是一场空想。他告诉记者,在他六十岁生日时,他许的生日心愿是希望学生中能出第二个乔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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