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21日晚上9点21分,住在一楼的父亲王某松打电话给我(我住二楼),说他身体不舒服,叫我拉他上乡镇医院看看。我随后起床,(还问了我媳妇一起吗,媳妇说,你带去看看,忙一天我也都累了,)我拿起钥匙下楼,父亲母亲看到我也开始起床了,父亲点了几百元钱,还拿着自己爱抽的香烟一起装进兜里,出门我和父亲母亲开车就走了。从下楼到开车没用3分钟,因为我没睡,下午我在杜区开会,晚上和战友吃饭刚到家。
在路上,我问什么情况,父亲说头有点疼,胸口有点闷。我带父亲母亲去东海县人民医院。我妈妈说,感冒一天,就有点鼻子水,白天你去看看汗,天冷冻的。我也说你白天不看的汗,深更半夜的。父亲说就点感冒。就这样,我用了20分钟到东海县人民医院。父亲和母亲各自下车往门诊走去, 等我把车停好,我也就赶过去了。
来到急诊科,医生就给父亲打了盐水,然后给他做个检查,拍片子看看。然后我们3人和医生一起到拍片子室。检查完了拿了片子之后,医生张某说没别的,叫住院部另一主任医师过来看看。过了十几分钟,主任医师过来了,说片子没什么,问了我父亲什么情况等等。父亲笑嘻嘻的说,没有别的,就是躺着呼吸有点不舒服。医生笑着说,那就坐起来,坐起来就没事,说那就不要睡。妈妈说,胖的 。
我们要办个住院,主任说可能没有床位了。叫护士又去查了,要么去市里医院,有床位就回来,顺便再拍个片,到哪里都报销。当时我们还不愿走,就说他感冒了。我质疑还笑嘻嘻说怎么医院没有床位。来了护士说,确实没有床位,都是感冒的,去吧,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条件好暖和。我们交谈了一会,问用不用救护车,我说我们有车。大概1点30分,我们就出了东海。东海主任医师在病历本上最后写自己名字和电话,也特此注明:查一下CTA。
我和父亲、母亲开车前往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途中路过我战友家门口,我有小轿车又换了皮卡车,皮卡的空间大。出医院门口,我就给战友打电话(1点49分)把车空调打开。到了之后,我父亲也自己上下车,还和战友说了两句话,然后我们开车继续往新浦前往。一路上和我父亲聊天,说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搬了,在什么什么地方。到了浦南东,我停车开始搜导航,还是老人民医院。这时我父亲自己下车在路边大便,之后我们开车到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妈妈又问怎么样,父亲说:就是头有点疼。这期间,我父亲不咳不喘,一切很好,还说政府建设的真好。我们继续开车往医院去。
到了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我父亲、母亲都各自下车,往门诊走去。接待的护士把我们一起带到急诊室,我把从东海带的片子和病历一起给了医生。当时在场的有3男1女的医生。我说东海医生叫我们来查CTA,有个医生就叫我父亲把小棉袄脱了。我父亲还微笑着自己把袄脱了,妈妈拿着棉袄和父亲的帽子一起走到床前。医生叫躺下,父亲自己料着坐下,医生说:躺下,父亲就一个后仰躺下了。我看瘸着脖子,就说你往上躺点,妈妈还说不知道有多蠢。
这时父亲也没有回答。我看着不对劲,父亲瘸的在斯斯的喘气。妈妈也看到了,妈妈说不行,瘸着脖子了。我要拉父亲,医生不让拉,说没事。再看,父亲更呼吸困难。我再次上去要拉父亲,医生还是不让拉,就叫我们出去,把我和妈妈赶到门外。我从门口当中看到,3个人在我父亲的心口按动。这时我又再次的进去,看着父亲昏迷,有个医生还拿了好像是氧气罩。我说你把床放平,看到父亲脸色好了,这时又被医生赶出来了(期间内时间也就5—6分钟),医生叫我交钱,我来来回回挂号交钱。
之后,我和妈妈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待。来个女护士告诉我和妈妈,说有个医生,要给我们说说,插管子。和我在门外医院看守的一个保安,和我妈妈聊着家常,聊起插管子说人很受罪了。我说咱也不懂。不一会儿,出来个医生说要给我父亲插管子。我说什么管子,他说呼吸管。我也不懂,我说东海那边查的什么也没有,不是叫来查下 CTA 吗。他说他知道,还说插管子10—20天,最多个把月就恢复了。我想那也可以,还是犹豫,他们拿来单子我就签了字,然后又叫我交钱(从医生和我谈话、签字之后,我和妈妈再也没见父亲一眼)。交完钱回来,我在门口外看到5个人(4男1女)在按着我父亲,我也看到父亲的腿在乱动。
大约过了20分钟,医生叫我进去,帮抬一下我父亲上二楼拍片子。妈妈也进去了,看我父亲手都捆绑着,呼吸还是困难,还在瘸着脖子,浑身大汗,头上、脸上、脖子全是大汗,穿的衬衣都湿透了。妈妈掀起父亲的衬衣,看到父亲的肚子鼓涨的特大,身上紫一块红一块的,呼吸微小,大便都出来了。没有医生理会我们。这时我叫妈妈把带的头巾给父亲脖子底下垫起,随机我父亲呼吸就好了点,渐渐顺畅。
之后我父亲有意识清醒了,开始手脚动弹,不知道要干什么(事后我想,他可能想要坐起来)。这时医生看我父亲动弹,又叫另一个医生在两个大腿一边各注射了一针,在大腿针扭转。瞬间我父亲两腿发颤,发紫,浑身抽搐,大汗淋淋。我看着心急,大喊:小推车还没来吗?医生说马上来,护工找去了。
大概10分钟后,护工把小推车推来,我和医生一起把父亲抬上小车送往楼上拍片子室。在拍片子室,医生叫我按着父亲的双手,不要动。这时候我父子用了6次劲在拼命的挣扎,医生依然对我说:你按住了。拍片机在来回走动,我父亲俩眼流的全是眼泪。我也掉眼泪了,我说:爸爸,马上好了检查完了,你再坚持下。
检查完,我们推回到原来的地方,有半个小时,医生检查血压、心跳,一切都不正常了,急剧的下降。医生也慌了,血压从110 掉到55。我看父亲好像头低了点,我又叫妈妈把帽子、头巾垫在父亲的头底和脖子底下。父亲的呼吸慢慢好多了,血压也慢慢上来了(到 90)。医生又开始给我父亲注射药。我姐夫问医生什么药,医生说,多巴胺。当时我就怀疑这3个小医生的医术水平,又气又恨。
我问医生接下来怎么弄?等等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和我姐夫对医生大喊,这样就完了。有个医生背着我们开始给主任打电话,随后告诉我,等他们主任来了再说。结果之后没人理了,我们都在傻等。医生回去睡觉,叫实习一个小医生看着,大概5点20分,片子在电脑上出现了,说可能夹层。医生告诉我们,去南京鼓楼医院,很肯定说没有别的医院,说可能要25至30万元。我说钱不是问题。之后都在傻等,一等2个小时,主任也没来(期间医生给主任打了3次电话求救)。
之后凌晨5点35多分,叫我打了120。救护车说早上7点30分上班才有救护车(期间打4次急救车电话,回复说,要等司机上班),没办法叫我们等。早上7点左右,主任医师也来了。大家都跟主任看我父亲,扒开我父亲眼睛看看,问医生,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随后把我们叫门外对我们家人说,要么你们去南京医院,要么在这等着死,或者是到不了南京就死亡,去了或许还有一点希望。听到这些,我们慌了,在场的4位医生也慌了。主任医师又亲自打120。打了电话,快7点30分了120才来,谈好价钱来去大概1万元。片子也出不来。我想了个办法说我手机拍照带过去,小医生用我的手机拍了4张片子视屏带子,给了我一张病历去的南京。7点50分,我们出了连云港市第一人民医院,在医院门口姐姐也赶来看了父亲一眼,我叫姐姐和姐夫等拿片子。大概9点多,片子出来后,叫我姐姐坐高铁送去的。
来到南京,我们就一路联系好医师,南京医生在大门口迎接的。医生直接抢救(大概11点20分多点),当时的主任医师给我讲,你们在新浦看的什么病都不详,如果是夹层,这种病在我们这里80%成功,只有20%不成功。医院有记载,可以查阅,我们先抢救,叫我先缴2万元后准备10万元,也就12万元病康复回家。高兴的我去交2万元后,在楼道和妈妈等着父亲。
后来再去缴10万元有希望。我在交钱的过程中,妈妈打电话说不要交了,医生找我,说他们尽力了,在我父亲左脖子也开了个刀口,胸、肺里有血,送来时间晚了,早一点来,再有20分钟我们手术就做完了,你父亲就有救了。12 点 30分,我父亲死亡。
以上所述完全真实。如有任何不实,我们愿承担一切法律后果,与发布平台无关。恳请上级领导在百忙中给予关注,督促当地有关职能部门和医院切实尊重生命,认真履行职责,在查明事实真相的基础上,依法依规妥善解决,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和当事人合法权益。
来源:卫生与健康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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